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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 TIDF 的十一部得獎影片,無論是重溫口碑強片,還是之前錯過的遺憾,都能在此一網打盡!
繼2007年《雲的那端》問世後,身兼母親的導演繼續長達12年的拍攝,以影像日記、視訊影像,記錄患有亞斯伯格症台法混血女兒Elodie的成長歷程,也透過Elodie的畫作和黏土作品,一窺她的奇想世界。影片分為數條軸線,在台、法兩地時空交錯跳躍,凝視這段母女的情感糾結,母親陪伴女兒追尋自我與尋覓出路的過程,宛如一封母親寫給女兒的情書。
蕭美玲:「Elodie出生後,我成為了母親,這個新的身分促使我思考文化、身分、認同和國界,因而拍攝《雲的那端》。隨著Elodie長大,開啟我另一段由外而內的探索,一個人如何與外部世界建立聯繫,解讀生命的密碼。
Elodie患有亞斯伯格症,有著書寫障礙,卻具有繪畫方面的天分。身為母親,我想讓我的孩子掌握在社會上生存所需的技能;但同時我也試著思考人之所以為人的命題,試著瞭解大腦、心智和行為的複雜聯結,並看到了一個人的創造力,如何在社會化的學習中被逐步地裁切、完竣削足適履的工程。然而所謂的『正常』與否,不過是多數人和少數人的比例問題而已。
緬甸仰光小診所,精神病人往來於此。醫生夫妻身兼藝術家,既用藥物讓病人鎮定,亦用藝術讓患者抒發臆想。這個國家也是一間巨大的精神診所,人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心理疾病。男醫生想拍反映現狀的電影,但遲遲不敢下手;女醫師治療他人的同時,也需要被治癒。這是一部劇情與紀錄交錯的影片,電影中有電影,紀錄中有紀錄,戲劇來自真實,真實充滿戲劇。
趙德胤:「這個內戰持續了70年,如今還繼續著。在這樣的國度裡,充斥了3000萬名連基本生活物質都未曾得到滿足的窮人。若廣義地定義『精神病』,那麼這個國家半數以上的人,都有精神或心理方面的疾病。但是,這不是一部關於『精神病人』或『精神病院』的電影,它試圖辯證與記錄的是這個國家正經歷的混亂。大多數人都在想方設法讓自己睡得安穩,在這個瘋狂又殘酷,並且失去自由的生活中,靠著安眠針活下去。」
蝦農小杜哥憑著近20年的養殖經驗,從台灣隻身到緬甸打拼,沒想到迎來眼前的是白粉、槍枝和語言文化的隔閡。懷著養蝦夢的緬華混血女孩小蘇,與緬籍先生結婚後,想在當地復興家傳沒落的蝦場。當小杜哥與小蘇相遇,兩人決定攜手挖池養蝦,建造「鑽石水族世界」。歷時五年拍攝製作,記錄蝦場裡的人性轉折與事件衝突,恰如緬甸雨季,一波波降下。
黃琇怡:「2015年,一趟為期三個月的湄公河旅行,開啟我對台灣人如何在東南亞生活與工作的好奇心。台灣就在中南半島的不遠處,但我們知道東京、紐約與巴黎的位置,卻不知道仰光在哪裡,這是我們對東南亞國家的陌生,而陌生有時會製造誤解與恐懼。在這趟拍攝旅程裡,我們透過片中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被攝者們,看見大家各自擁有不同的價值與信念。在追求成功的路上,更理解並尊重彼此的真實樣貌。」
1985年春天,布宜諾斯艾利斯,一場史無前例的世紀審判浩蕩展開。民選政府追訴九名軍政府獨裁時期最位高權重的軍官,包含惡名昭彰的前獨裁者魏德拉,試圖為「骯髒戰爭」期間的受難者伸張遲來的正義。本片重新梳理長達530小時的法庭影像,不僅記錄下拉丁美洲史上最為關鍵的轉型正義時刻,也讓「永不再犯」(Never Again)的意義在現下時刻更顯擲地有聲。
烏里賽斯.德拉歐丹:「這場審判總共歷經90天,全程由公共電視台用兩台磁帶攝影機錄下。從2013年起,我們開始尋找和取得這530小時的審判影像,希望能製作成一部紀錄片,一方面描述其中發生的事,另一方面訴說阿根廷經歷恐怖政治和日後尋求正義的過程。 但光是找到錄影資料就相當不易。負責錄影的公共電視台擔心受到政治報復,因此拒絕與我有任何形式的合作。負責收藏錄影帶的阿根廷國家文物典藏館,則以避免不便為由,建議我到同樣擁有錄影複本的西班牙薩拉曼卡大學去找。即使審判已經過了30年,基層公務員還是會害怕、不敢承擔風險,這實在匪夷所思。
登入這款線上遊戲,一座新大陸任玩家探索,畫面由遊戲引擎生成,栩栩如生又陌生。末日鄉村生存設定下,有人享受殺戮,有人建立社群,在疫情時另類群聚,有人無視遊戲初衷,悠哉欣賞現實不存在的獨特美景。拍攝團隊以此世界為田野,沉浸963小時,接觸與觀察不同「居民」,探問何為真,在虛擬現實中看見真實。
吉廉.寇斯:「(關於為何拍攝本片)我們就讀美術學院時開始相關研究,最初只是想要實驗一下,並沒有任何拍片打算,只是想觀察。當時的構想是進入一個遊戲,但不是投入玩遊戲,而是到處走走看看,藉由觀察了解裡面是怎麼一回事。那時我們沒有真正意識到這些線上遊戲裡有什麼,直到某一刻我們遇見了一位玩家,他沒有用遊戲提供的任何道具,而就只是在裡面放空閒晃。我們這才發現這些其實是可能的,我們可以在遊戲中停下腳步,欣賞風景、環顧四周,在虛擬世界裡坐下來與他人交談,聊聊其他事情,實際上根本不玩遊戲主軸。大概是這時我們才覺得可以在這裡拍一部紀錄片,整部片子由此而生。」
60多歲的她熟練地採集草藥並在身體揉拭,緩解45年來從未消失的酷刑傷痛。肉身記得的,在腦海中同樣清晰。在南美歷時最長的獨裁政權下,她懷著身孕落為政治階下囚,與同樣蒙冤的母親獄中重逢,也在牢籠中產子育兒。在現今巴拉圭總統頌揚獨裁者貢獻之時,片中訪談喚起一段跨越三代的白色恐怖記憶。
索菲亞.帕歐里.托內:「對我來說,《植癒傷痕》證明了有些故事會自己找上門來,因為故事主角的動力,讓這些聲音與軌跡自己浮現。故事主角西莎用她的純樸與善良,教會我一起抗爭的重要性,以及沒有先找到自己的形影與記憶,是沒有辦法治癒自己的。西莎的經歷代表巴拉圭人民的需求:當現今領導人在為國家史上最恐怖且噤聲的年代辯白時,人們不能遺忘,也不能縱容這些讓他們忘卻的行為。《植癒傷痕》是一部講述創傷之軀亟待療癒的作品。」
1979年,伊朗革命推翻君主制,建立共和國。但革命未必帶來全好的局面:伊朗女性自此被迫戴上頭巾。同年3月8日,導演出生,伊朗女性亦發動一場女性運動。然而運動失敗,導演從此過著兩個平行世界的生活,奔放與拘束,直到40多年後女性運動再起⋯⋯。導演在購藏的檔案影像中看見自由的過去,交織個人影像日記,揭露頭巾之下的女性生活與權利。
法拉娜茲.沙里菲:「當我們與他人分享記憶,記憶就會從私領域走向公眾。為了抵禦遺忘,《沒有她們的星球》緊密交織著這些記憶。在一個權力結構致力於塑造歷史,以掩藏重要的、大眾的部分記憶之時代,分享個人細節與微型敘事變得至關重要。」
抹煞記憶是比死刑更殘酷的懲罰,它否定存在、取消經驗。被篡改的歷史,如何成為獨裁者的治理工具,或反之作為人民抵抗霸權的武器?本片從網路蒐集眾多檔案影像,如廣島核爆、屠殺惡行、太空競賽、奧運比拚、鄧麗君明星魅力等,從政宣片、流行文化到成人情色影像,將因著建國大業、科技發展而被合理化的暴行並置提請,對不義的冷戰歷史提出犀利批判。
敦斯卡.彭西迪佛拉高:「有些事情被巧妙地騙過去了。許多眾所周知的敘事裡,字裡行間藏著不曾被發覺、目睹的祕密,即人類每日重複的就是自相殘殺。雖然他們會為此感到悲傷痛苦,但從來沒有停止過,一天也沒有。『戰爭已然結束』只是另一種政宣口號,殺戮沒有止息過,它持續並麻木地增長。」
緬甸東部的撣邦雖擁有古老豐富的民謠傳統,但此地60多年來也飽受內戰之苦,產生不少流離失所的悲劇。影片以近似民族誌的目光,展現撣邦獨特的生活與信仰風貌,又以歌聲為絲線,遙遙串起情感與生死的紋理。集體記憶揮之不去的傷口,在一代又一代的傳唱下,傳達無聲大地的感傷,與人民身處苦難中的昇華。
賽諾康:「在我們國家,人們相信如果有人經歷可怕嚇人的事,守護靈便會從那個人身上跑走,此人將再也無法做夢,必須要把靈魂召喚回來,才能復原。《吟唱靈魂之歌》不只是一位母親在悲泣哭訴她消逝的孩子,同時也是身為電影導演的我在喚回自己的靈魂。」
《公園》-兩位印尼詩人相約在夜裡的台南公園會面,各自將白天在這座公園裡,與印尼同胞們的相遇、相處等所見所聞所感,譜成詩歌,發想成計畫,於夜裡吟唱、想像、行動⋯⋯。白日採集,夜裡釋放,像一則古老的影像寓言,但我們始終見不到他們所說的白日種種,只能任夜裡的話語,投射出面貌不一的形象。漫漫長夜有訴不盡的故事,說故事的人也變成了故事的一部分。
蘇育賢:「用風景畫來描述的話,再怎麼寫實,畫家也不可能把眼前那片風景搬進展廳裡吧?不過,看著經由畫家取景、增減、潤色過的風景畫,有時候心靈可以被帶到更遠的地方去,或者這幅畫本身已是獨立的景色,整體或細節,使人嚮往或畏懼。有時候看著風景畫,想像著畫家隔著這張畫布面對景色,漸漸的,也成為了風景的一部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