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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像所及,內在之火炙熱不熄。壓抑或者放逐、理想或者失落,是個人意志對極致自由的衝撞和追尋,也是渴求喚醒被忘卻的反抗歷史。橫跨歐、美、非、亞四大洲的15部入圍作品,定格與對焦不同語言和身體,帶領你我潛入異域靈魂的生命風景。
1938年,一位年輕人回到出生地波蘭納謝爾斯克,拿著業餘攝影機拍攝旅遊影像,這份膠卷在數十年後被意外發現,區區三分鐘的片段,記錄當時猶太居民面對攝影機的好奇。幾年後,小鎮遭到大屠殺,導演聚焦於這份浩劫之前唯一動態影像,透過海倫娜.寶漢.卡特的旁白,抽絲剝繭地將之停格與放大,延伸調查與研究,歷史轉而起死回生。
身為姊姊的導演15年來記錄著弟弟的成長,在非典型家庭中成長的他,渴望無條件的絕對自由,少年監獄出獄後,自我放逐於西班牙的海港城市,四處流連,甚至參與秘魯街頭運動。每一個生命階段,都充滿著決絕與輕狂。時而是姊姊手持攝影機,時而是弟弟手機自拍,疏離又親密的家庭電影,是對立也是對話。
導演以過去七年的紀錄影像,映照一家人的今昔,也反映緬甸現況。2020年疫情擴大,阿典從翡翠礦場回到家裡,雨季時節,一場大雨使整個家裡、社區浸泡在污水中;防疫的口罩濕了又風乾,緬甸人民生活的困境,彷彿未能退去的混濁污水般,不知何時才看得到盡頭。
一曲關於死亡的憤怒之歌。舞者身體的親密接觸、受性侵的女性肉體、遭謀害棄置的屍體、被侵犯的國家政(身)體,導演延續對泰國政治的關注,挖掘被人們遺忘、抹除的殘酷歷史:懸而未解的皇室暗殺事件、血腥政變、1976年法政大學屠殺事件......,以極具批判力道的影音素材,直擊並哀悼當代艱難的政治處境。
奧地利長大的華人女孩,為追尋家族歷史,逐步刨入被近代中國遺忘的歷史與傷痛。年年與父母回到中國探望祖父母的她,偶然發現外曾祖父曾從事左翼話劇與電影。她一方面追探上海黃金時代的電影事業,一方面也對比了父系祖先的貧農家庭,在明白文革與家族傷痛的同時,也逐漸了解歷史如何成為世代的傷痕。
在尼日的津德爾鎮,一個名為卡拉卡拉的貧民區曾經是麻風病疫區,如今盛行黑幫文化。一群年輕男性試圖擺脫暴力循環,以健身展現雄風,齊力合作以賣油共生,努力養家活口。在看似極度男性的幫派社群中,卻也蘊含著高度的性別包容;出生於此的女導演深情地凝視小鎮日常,見證並記錄下他們逐步形成「身分」的過程。
罹患漸凍人症的凱薩琳讓兒子在輪椅上安裝攝影機,記錄在她面前發生卻無法參與的人生。難以動彈的她以眼球控制機器發聲,堅持尊嚴及自主意願,與家人們保持對話並共同生活。然而,在伴侶與看護的眼裡,她只是個愛找麻煩的病人。在女兒結婚前,凱薩琳寫下遺言,寫給兒女她的愛,和生命的瑣碎再次協商。
生孩子只能和「痛」字做連結嗎?生產過程中能否感覺歡愉?有沒有其他隱藏版故事值得述說?本片由導演自身的疑問起頭,訪問多名助產士與經歷過生產的女性,以十分親密的方式探討分娩與慾望之間的關係。精巧細緻的真人停格動畫與風格多元的手繪動畫巧妙結合,重新轉化女性身體的感覺經驗。
在世界的盡頭,孤寂老人離群索居於海邊,有時沉浸書中享受安靜思索,但有時為生活忙碌、喃喃不休,看似神秘的他其實並不孤單。一天,一頭死亡白鯨被浪沖上岸,而老人才正閱讀著梅爾維爾的經典之作《白鯨記》,是與鯨搏鬥?還是內心劇場?影片以獨特形式,呈現人們的內在真實。
湖心孤島獨居的老人,在波士尼亞內戰從軍期間喪失大半聽力;而波士尼亞裔的導演,回到父母的故鄉並在湖泊邊尋找馬兒,說話口吃的他,在這片陌生之地,以蹩腳的母語和老人溝通,攝影機似乎也成為友誼的催化劑。從雞同鴨講到比手畫腳,不完整的語言和聽力,似乎讓彼此的心情與想法,更能傾訴與傾聽。